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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永不落幕的月亮”!设计师将“故乡的月”定位为仪式堂,用唯美的、强仪式感的空间来满足当地及全国对高端婚礼的诉求。
“故乡的月”、“故乡的云”翩然栖于泰山余脉九女峰之上,唤人“步月登云”,大有与泰山主景区分庭抗礼之意。而泰安,这座仰仗泰山而为人所知的山城正力图通过九女峰的振兴计划迎来新生。
在乡村越来越被向往的当下,建筑师回归儒家文化的发源地,重建城市与乡土、人与乡愁关联,寻找被遗忘的价值与被忽视的可能性。
拾级而下、逐步临近,“月”在林木枝桠间时隐时现,在视野中渐渐放大,直至重构人对建筑、对“故乡”的认知。而若身处“月”中,回望“故乡的云”,又反向产生“追云”的需求,两座建筑彼此对视、互为犄角。
一轮“永不落幕的月亮”被赋予仪式堂的功能,克服了形式主义的掣肘,用一个可观、可游、可用且具精神价值和运营价值的建筑,来为乡村盘活新的资源。
场地面积1866㎡,建筑面积1469㎡,室内面积856㎡。
经停车场进入“月亮”,需要穿过一段“洗心路”。绕到巨石的后方,才能看到栈道的入口。大约5-10分钟,不长不短,傍山设路、沿溪而行。
绕一个山体、跨一条河,兜一圈抵达建筑,人们在自然听觉、嗅觉与知觉的陪伴下,寻觅一个“不知所以”的终点,始终难窥建筑的全貌。
这种“有点距离”、“有点曲折”的路径设置让人产生期待的心理,让人在被引导、被遮蔽的过程中突然闯入室内,被倒置的月亮所震撼。
它就像是佛教中“顿悟”的过程,依托山林的底色,在情景的刺激中完成心绪的重整,抚慰来自城市的灵魂。
自入口灰空间开始,便正式进入了“月亮”的领地。这座面积千余平米的建筑实际体量由月亮、腔体、灰空间三大主要部分构成。受基地前方山涧的启发,设计师以建筑为媒介,力图再现“海上生明月”的浪漫。
“故乡的月”落位经过了反复的推敲:海拔高度需要适中,建筑不能遮挡背后的山脉,亦不能被前方的小山所遮挡;“月”的直径与水面的相对大小需适中,确保建筑实体与水中的倒影能够共同形成一个“满月”;建筑的腔体需容纳半轮“月亮”(直径12m),亦能容纳仪式空间所需要的正常高度。
屋顶水池的深度需考虑到水的蒸发速度,0.5m的蓄水池与中部夹层渗透装置共同作用,降低了补水的频率;仪式堂需要无柱空间,“圆月”的完形需要控制梁架的厚度,密肋混凝土无梁楼盖结构提供了一种经济、合理、满足承重需求的解决方案。
建筑对自然采取“有限度的干预”:将山谷的底部拓宽,架设建筑于其上,保留了原始的泄洪道以防天灾;依照计算所得的“月亮”直径和空间容量挖凿基地,并在室内的一角适度保留原始的山体及苔藓,使之作为人与自然角力的证据,参与建筑的美学营造。
建筑师调取回国创业初期关于婚礼堂的实践经验,观察济南及泰安当地婚宴观念的革新,希望将“故乡的月”定位为仪式堂,用唯美的、强仪式感的空间来满足当地及全国对高端婚礼的诉求。
在安顿身体,解决仪式等待、仪式举办、休闲接待、化妆候场、盥洗等基本物质功能外,“故乡的月”更需要承载爱与温度,成为创造幸福的场所。
除“月”之外,室内几乎不设任何装饰,甚至无需开灯。这轮超尺度的“月”足够有张力,它能超越教堂空间甚至宗教本身的边界,将人带入更广义地精神场域,规避一切外物的干扰,聚焦心底唯一的爱人。
“故乡的月”仪式堂将一轮满月对半分开,又借助水面和不锈钢水波纹板用“倒影”予之圆满。建筑上为阳、下为阴,阴阳相合、有无相生,与“仪式堂”的功能可谓天作之合。